40年前的记忆里,在清晨或黄后,老屋门口常停有一单轮木架车
40年前的记忆里,在清晨或黄后,老屋门口常停有一单轮木架车,村里人都叫狗头车。高大年轻的父亲总是早出晚归的推单轮车单轮电动车容易骑吗,给供销社运日常百货。
家乡一如村名“竦坑”,环村皆山,耸入云天,交通极为不便。山里没有公路,供销社里的货物都是单轮车到三十里外的镇上推来的。沿河而下,顺溪傍坡,较为惬意,返程装二三百斤货,变得坎坷而艰难。读二年级还是三年级,我已经淡忘,在周末或暑假的下午,拎着菜饭去接父亲,却是我生命里的印记。
独自走个五六里或上十里,路外草丛里有蛇有蜥蜴,路后树枝上有鸟窝有野果。经过两个或三个小小的村庄,还有恶狗,心里害怕或是不怕,都必须要往前走。我知道,只要走大路,沿着车辙,不是这个路口就是下个弯单轮电动车容易骑吗,就能看见父亲躬着腰,推着车逶迤而来。
车头前缠绕的粗绳是为我准备的,遇到上坡,解开绳搭在右肩上,右手使劲拽住,左手反抄背后拉,躬着腰奋力前行。等到了岭脚,我俩无计可施时,母亲也及时赶到了,一家三口齐心协力,把车拉上岭头,那样的日子,持续有三年或是五年。我小学毕业,公路从邻村绕过来,单轮车的岁月结束了。
30年前,一辆黑色的“永久”来到我家。村里有一块飞地,在三十里外的一个叫大河坑的地方。那里曾经是千丁万灶的繁华,解放前的一场血吸虫病的暴发,弄得万户萧瑟鬼唱歌。后来,浙江淳安人过来,重新开垦出农场,数年之后政策变化,淳安人回去了。乡领导明里暗里提醒着,大家去占吧,哪个占到就归哪个村哪个生产队。
民以食为天,土地是生活的来源,在分产到户后,就有了一亩多水田二亩多山地。丘陵地带温度高,种水稻黄豆非常好,只是来回六七十里路,夏天还行,冬天就可怜,看不见路。自行车成了很多村民的渴望,只是市场上没有卖,需要凭票证。幸亏当年有下放知青,与父亲是同龄人,平时关系相处甚好。他们返城之后,感情依旧,找到成了百货商场的店员的老朋友,东奔西走,才有加重的28式大自行车。
我学会骑车,就是在小小的车站,学靠车学踩三脚架,学会了前上车。乡村的田塍上一样骑过去,仄仄的河磅一样骑过去。
20年前大学毕业,在小城找到栖身的单位,与老城区却隔着二三里路,出门不便。年轻的单身狗,袋中羞涩,同事在家人资助下三五千买摩托车,说谈恋爱容易让人刮目相看。我却只能去小北街口,找修车的老板,期期艾艾提出买旧车。几天之后,他推出一辆26式的半旧自行车,40元非常值得拥有。
旧车,是老车,就那样吱吱呀呀的骑着。在小城的街巷里东张西望的骑着,没觉没有什么不妥。古人细雨骑驴入剑门,我则老车逛县城。结婚那天上午,十元租了辆红色桑塔接新娘去饭店,下午就自行车带她去回娘家。有了女儿之后,她的女式车后扎了小座椅,一如当年很多的年轻家庭。
10年前,电瓶车在城镇开始蔓延,进入居民的视野。女儿在不知不觉中成长,自行车后的小椅子上,生坐着显挤,应该说是坐不下去了。妻说,买辆电瓶车吧,一家三口刚好。小孩站前面,后面带一个,逛街看风景,更是读书接送,快速的生活来了。
悠闲的日子里,去看望同在县城的老人,去郊外看花看朵挖笋剪荠菜马兰头,一家人沐浴春天,享受夏风,时间在流逝,电瓶车开始变小变拥挤了。
三年前,女儿读八年级。学校沿着富资河绵延而上三五里,早上六点半出门,晚上九点回家,河风凛冽,寒气刺骨,再苦不能苦孩子,何况家庭条件已经不错了。别人能有的,我家也可以。为着生活的舒适,为着一份亲情。上网搜最安全的颜色,于是乎,一辆白色的两厢桑塔纳进入家庭。随这天气冷暖,汽车电瓶车轮流,生活多了份滋味。
早出晚归的接送女儿读书,是重要的。在有空闲的日子,回山里看父母成了一趟说走就走的出行。曾经的春运,回家的中巴车拥挤不堪,有时还搭不上,小车的到来,逢年过节回家的拥堵,也就离我家而去。
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变化。沐浴着改革春光,享受政策的福利,普通如我的小家也就变得充实而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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