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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中的城市、炸弹、慌张的民众、生死瞬间

2012年8月20日,一梭子弹击中了正在叙利亚北部第二大城市阿勒颇采访的日本著名战地记者山本美香,全身多处中弹,续玛丽·科尔文后,又一朵美丽的战地之花在战火硝烟中凋萎。

深陷在舒适的沙发里,或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看一段有关战争的新闻或是几则消息几张图片,我们关注的也许是新闻本身的内容,却常常忽略了新闻背后的故事,废墟中的城市、炸弹扬起的烟尘、慌张的民众、生死瞬间……战地记者发回来的新闻,对处于和平一端的我们来说,或许仅仅只是一条新闻,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悬挂在镜头上的宝贵生命。他们每一次离炮火更近,都是用生命来告诉我们真相,用生命来唤醒和平。

8月20日,在战火中凋零的日本著名战地记者山本美香,成为自2011年3月叙利亚冲突爆发以来,第四位丧生的外国记者。在她留下的最后身影里,这位爱美的女记者化了淡妆,把短发轻轻束起,颈上绕着粉红色的柔软围巾。

战地记者安德勒斯·马格努斯曾说:“没有一个报道值得为之付出生命。但对于记者,去报道战争中的人们是必须的。”这份必须就是记者的责任。他们冒着不可预知的危险置身于战火之中,用声音、文字或影像将战争记录下来,向远离战火之外的人真实传递着战争的血腥和残酷,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到追求和平的主题上。就像那句著名的战地记者格言一样:“如果你没法阻止战争,那你就把战争的真相告诉世界。”

拉塞尔:第一个职业战地记者

威廉·拉塞尔是英国《泰晤士报》第一个职业战地记者。他所处的年代正是大英帝国开始进入鼎盛的时期。为争夺奥斯曼帝国的遗产,制止沙皇俄国向西南扩张,从1853年开始,英、法两国与土耳其联手,同沙皇俄国兵戎相见,在克里米亚半岛打了一场持续三年的战争。

在拉塞尔之前,欧洲的报纸主要依靠部队中的低级军官来报道战况,报道效果自然不会令人满意。作为当时英国报界翘楚的《泰晤士报》,当然不能无视这场战争。1854年2月,34岁的威廉·拉塞尔作为特派记者随皇家近卫军前往马耳他。

作为随军记者,拉塞尔并不受军方的欢迎。联军总司令甚至不给拉塞尔提供食宿,并派人将他赶出随军人员队伍。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拉塞尔克服了各种各样的困难,采用给主编德莱恩写信的形式,发回来自战争第一线的独立报道。

《泰晤士报》上发表了他那篇不朽的战地通讯名篇———《轻骑兵旅冲锋》:“现在发生了使我们感到极为忧伤和悲痛的灾难……堂·吉诃德袭击过风车,但也没有像这些英勇的士兵那样轻率,他们连想也不想就向前猛冲,几乎肯定是白白送死……”

拉塞尔用现场目击式的报道真实反映了克里米亚战争的残酷和战地救护中的严重问题。他的报道使后来大名鼎鼎的弗洛伦斯·南丁格尔出面组织了一支由38名护士组成的民间战地救护队伍,在前线建立起医院管理制度,使伤病员死亡率直线下降。拉塞尔因报道克里米亚战争而一举成名。

萧乾:中国第一个战地记者

萧乾原名萧炳乾战地记者日本,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和著名的陈赓大将同届。1935年7月萧乾从燕京大学毕业后进入《大公报》,先后主编过天津、上海、香港等地的《大公报》文艺副刊,主持过国际问题社评,以欧洲战场上唯一的中国战地记者的身份经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全过程。他的《银风筝下的伦敦》、《矛盾交响曲》等二战通讯、特写,以犀利的笔触,揭露德国法西斯的暴行,讴歌欧洲人民反法西斯战争的光辉业绩,极大地鼓舞了正在英勇抗击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中国军民。

1944年6月,萧乾在伦敦舰队街挂出《大公报》办事处的招牌。当年秋天,他领到了随军记者证,成为中国“在西欧战场上惟一的记者”。不久,随美军第七军挺进莱茵河。联军攻入柏林后,他是第一批进入柏林采访的记者之一。次年,转美国旧金山,采访联合国成立大会,同年他在第一时间里采访了波茨坦会议和德国纽伦堡对纳粹的审判。上世纪90年代,肖乾把这段经历写成《一个中国记者看二次大战》一书。

另一个与萧乾同时期并和《大公报》有着密切联系的就是著名的战地记者范长江,他是第一个公开、如实报道工农红军长征的记者,他的成名作《中国的西北角》和《塞上行》就是为《大公报》撰写的系列报道。

卡帕:“你的照片拍得不够好,

那是因为离炮火不够近”

罗伯特·卡帕曾经说:“战地记者手中的赌注就是自己的性命,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离炮火不够近。”

罗伯特·卡帕,匈牙利人。对他来说,焦距、光圈、快门都是无用的名词,他的照片,总是显露出一种用生命才能换取的勇气。他最出名的照片《中弹啦》、《诺曼底登陆》甚至有点模糊不清。

1937年,日本发动了对中国的侵略,次年卡帕与《西行漫记》的作者斯诺一同约定赴延安采访,但是到了西安,受到国民党的阻挠,卡帕未能成行,当时他是抗日战争中唯一能在中国战区采访的盟军战地记者。他在上海等地,拍摄了许多揭露日本侵略军罪行的新闻照片,公诸于世后又去英国、北非、意大利进行摄影采访。1944年,他随联合国部队开辟第二战场,参加了在法国诺曼底的登陆战,拍摄了极为精彩的报道照片。

1946年,卡帕与波兰籍的西摩和法国籍的布勒松在纽约相聚。他们组成了“梅根”

摄影通讯社。在巴黎和纽约设办事机构,后来陆续加入一些其他著名摄影家。在“梅根社”成立后的30年中,西方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发生大事,都有他们的摄影记者在场,他们以忘我的热情,甚至不惜以鲜血和生命深入到第一线去拍摄,为新闻摄影的形式和内容树立了新的典范。1954 年,卡帕悄悄离开亲属来到越南战场。他用照相机反映了《越南的悲剧》(卡帕的最后一幅作品题名),不幸误踏地雷身亡,时年41岁。

记住血与火的年代

“你的突然出现是在战火硝烟的前线,风中你的头发稍显凌乱,由于奔波,你的脸色有些疲倦,由于杀戮与死亡,你的眼神有些沉重,可是战地记者日本,你真的很美。”这是一个网友给中国著名的战地记者闾丘露薇的留言。

“你说战地记者最大的幸运是什么?”闾丘露薇,一个温柔的上海女人,在接受采访时口气突然严肃起来,反过来问记者,“我想是见证历史———这点与其他记者相比,真的非常幸运。”

无论是在世界大战的巨型舞台上,还是在局部战争的弥漫硝烟中,战地记者都义无反顾地置身于枪林弹雨之中,以生命为赌本、去摄录战争场面。把血腥残酷的战争与深陷战争中的人对和平的渴望,透过一个个生动的细节,及时、生动、忠实地将战争实况真实记录下来,呈现给渴望了解真相的人们。

玛丽·科尔文,当代最资深的美国籍战地记者,她有一句名言:“死亡数字打动不了人,必须让读者感受到现场的细节,才能明白战争的伤害。”从1986年起,玛丽做了10年中东记者。她和卡扎菲、阿拉法特谈笑风生,也曾在黎巴嫩内战中报道贝鲁特南郊难民营里的大屠杀。随后她的报道方向扩大到世界所有战火纷飞的地区,车臣、科索沃、塞拉利昂、津巴布韦、斯里兰卡、东泰米尔以及后来的伊拉克、阿富汗、利比亚等。2012年2月,玛丽·科尔文和28岁的法国摄影师雷米·奥克利克在叙利亚霍姆斯市的爆炸中身亡,时年56岁。

随着战争作战的节奏越来越快、武器打击范围增大,战场已经没有前后方之分。作为战地记者,正越来越多地在战争中成为暴力袭击的目标,他们在战地进行报道时遇到的危险越来越大。但就是这样一群经常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人,在硝烟弥漫的战火中,用自己的笔、镜头和良心来还原战争的真相。

所以,请记住他们,连同他们所记录的那些血与火的年代。(沙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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