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人卖血得艾滋,文楼村卖血
熊桥村,华北平原上一个普普通通的村落。
但是和周围的村庄比起来,它又是如此的不普通。
它是河南省内,有艾滋病人一百人以上的重点村。
也就是人们经常听到的艾滋村。
那还是早年,相关抗病毒的药物还没有研制出来。
等到后来药物研发出来,有了药吃,
村里的死亡率才慢慢下降。
熊富贵说,在熊桥村,
凡是染上艾滋病的,都是因为卖血。
熊富贵的老伴儿回忆,
村里开始兴盛起卖血的时候,她才37岁。
到2015年,她70岁了。
也就是说,最初开始卖血,起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
熊富贵说,那时候卖一次血,给四十五块。
要知道,八十年代一个普通工人的月工资,
平均也就二十到四十块之间。
更不要说大量的农民,一分钱的工资收入都没有。
所以,一次卖血赚45块,当时很多人都觉得很值。
“那时候都是卖血供小孩上学。”熊富贵的妻子说。
熊富贵比妻子大五岁,
刚开始流行起卖血的时候,他和妻子一起卖。
再后来,熊富贵和妻子,
因为卖血,成为熊桥村最早感染上艾滋病的患者。
熊桥村人多地少,加上八十年代末,
还没有太多可以外出打工的机会,
卖血,就成了当时很多村民赚钱补贴家用,最为快捷的方式。
然而,当时的很多采血点都疏于监管,
采血的设备和方式,也都非常简陋。
最终的结果就是,艾滋病悄然在熊桥村,
以及周边的区域蔓延开来。
当年辛辛苦苦卖血,就是为了养活全家,尤其是养活儿子。
可到头来呢,熊富贵的大儿子,死于艾滋病。
偶尔还有一两个破败的院落里,
孤独地住着一个或者两个老人。
就像熊富贵和他的妻子那样。
儿子儿媳都死了之后,他们一天天老去,也没有任何生计来源。
已经78岁的熊福贵,仍旧和老伴儿一起种地,勉强维持生计。
在熊桥村街头,偶尔碰到几个人聊天,如果他们都是健康人,
这样的概率和幸运,就可以去买彩票了。
熊富贵还有一个小儿子叫熊四民。
有时候,熊自成把这些票券换成真钱,寄给在外读书的儿子。
作为儿子,熊长东也很清楚,
自己上学花的每分钱,不仅有父亲的血汗,还有他的救命钱。
他没有想过要退学,或者说不敢去想。
所不同的是,在他们的希望和命运中,
还掺杂交织着艾滋病。
不发病的时候,艾滋病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可一旦发病,即使现在有了抗病毒的药物,
这些患者的生命,也都进入了倒计时。
对熊桥村的艾滋病患者来说,
身体承受的痛苦,或许还是其次。
外界对他们的孤立甚至是歧视,
应该比疾病本身所造成的痛苦,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年老的病患,在一天天的死去。
年轻人渐渐离开,村里又渐渐长出了一茬又一茬的新人。
熊自成的坟,就在熊桥村外的庄稼地里。
今后,熊福贵和妻子,以及小儿子熊四民,
他们也会被埋在这里。
当上一代的艾滋病患者一个个的离去,
当他们全部入土,
曾经因为艾滋病带给村子的恐慌和不安,也会渐渐消散。
人们或许会庆幸,这样的苦难,终究会过去。
可是,面对那一个个因此而逝去的生命,
尤其是走近他们,展开他们曾经的生活画卷,
你还是会发现,因为艾滋病带来的命运轨迹的改变,
还是深深烙在了熊桥村的记忆深处。
这是他们的苦难。
但社会对他们的凝视,
却不能也不应该,仅限于苦难之上。
文|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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