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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的电影美学思想体现在三个方面:贵“情”

[摘要]李安电影美学思想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贵“情”。李安电影美学的内涵就在于写情、演情、言情、移情、宣情、畅情。“情”乃李安电影的“核心”,在他看来,情动于中而形于象,惟情在态先抉择 李安 电影,方能意超影外,最终感染和点燃观众之情;二是传“奇”。他拍摄电影,讲究创意奇、故事奇、表演奇及拍摄手法奇,重视从故事题材、表演形式、演艺方法上求奇立异;三是尚“和”。他受中西方尚“和”思想文化的熏陶、浸染和综合作用,将“以和为美”作为其电影美学的叙事法则和理想境界。

[关键词]李安;电影美学;贵“情”;传“奇”;尚“和”

李安曾执导《推手》《喜宴》《饮食男女》《理智与情感》《冰风暴》《与魔鬼共骑》《卧虎藏龙》《绿巨人》《断背山》《色·戒》《制造伍德斯托克》《少年派之奇幻漂流》等影片,多次斩获奥斯卡奖等国际顶级电影大奖,在世界影坛享有盛誉。2013年,李安凭《少年派之奇幻漂流》一片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是迄今为止亚洲惟一获此殊荣的导演。本文主要从贵“情”、传“奇”、尚“和”三个方面把握李安的电影美学思想。

一、贵“情”:李安电影的审美内涵

李安电影美学的内涵就在于写情、演情、言情、移情、宣情、畅情,“情”乃李安电影的“核心”。在他看来,情动于中而形于象,惟情在态先,方能意超影外,最终感染和点燃观众之情,让其跟随故事内容、情节和演艺表现、角色情感进入电影世界中,怡情悦性。

李安是“能情”之人,正因其“能情”并“痴情”于电影,使他导演的电影深深地烙上了“作者电影”的印迹。他不管是改编名著,搬演旧剧;还是与世迁移,变旧为新;抑或是另辟蹊径,创意生新,总之抉择 李安 电影,李安电影之“妙”就在于“入情”。正如李安在谈《卧虎藏龙》时所说:“武侠世界是一个抽象的世界,我可以将内心许多感情戏加以表相化、具体化,动作场面有如舞蹈设计,是一种很自由奔放的电影表现形式。”[1]他善于捕捉和理解角色之情,挑选演员以要求他们是有“情”之人,能理解和体验角色之情,进而表演角色之情,达到角色之情与演员之情的内在和谐统一。正因为李安“能情”,他在演员表演缺少真挚情感,或望文难生意,见景乏生情之时,他善于运用一定的技巧、手段来刺激演员,激活和调动演员的情绪,引领他们进入电影演艺的世界中去感知、体验角色的气质、性格和情感,逐渐地爱上所表演的角色,从而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幻化为角色本身,最终进入身随情动、心手如一的理想境界中。这一完整的流程中,“情”的力量始终占据主导地位。明臧懋循《玉茗堂传奇记》有言:“闲取‘四记’,为之反复删订,事必丽情,音必谐曲,使闻者快心,而观之者忘倦,即与王实甫《西厢》诸剧并传乐府可矣。”肯定了戏剧内容和故事情节均须着眼于写情,将剧中人“情”写足写透彻,方能真实感人,悦目赏心。对于电影而言,同样如此,具备“丽情”“谐曲”的作品,具有生动真切的故事情节和较高的舞台艺术效果,能吸引观众和感染观众,是电影叫好和叫座的基础。在这一点上,李安导演是典型代表。

李安执守以“真情”“纯真”为主宰,构建了一个“情真影幻”的电影美学世界。李安的《卧虎藏龙》之所以广获好评,就在于他反映了侠义世界的“真情”,将那些在以往港台电影中迷失了的“真情”寻找了回来,使影像叙事不再仅仅停留于感官刺激的低俗层次,让侠义世界能再度寄托中国人的情感与梦想,提升了电影的美学层次和文化品位。其实,就如李安所说,每个人心中都有“卧虎藏龙”,那卧藏的“虎”和“龙”就是人之“真情”。而谈到拍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选择主演的标准,李安一再强调了“纯真”的重要和可贵。“纯真”具有“精神领袖”的力量,能引导观众走进这个奇幻的世界,相信故事的真实。章子怡最后能出演玉娇龙角色,也在于她所透露出的那份“纯真”真正打动了李安。李安执著地认为,唯有那份感性的“情”真方能助电影具有生命力、感染力,也正是“真情”的力量,让商业片能为受众接受、叫好,他一直都在借用电影来帮助现代受众找回丧失的“纯真”。

二、传“奇”:李安电影的美学表现

李安拍摄电影,非常讲究创意奇、故事奇、表演奇及导演手法奇等,传“奇”,可谓是李安电影的最大美学表现。

李安对于创意奇甚为重视,创意之奇不仅体现在他对故事内容的选择上,还表现在他会挖空心思,使表现手法、拍摄视角等有创新。朱小丰在《现代电影美学导论》中指出:“想象力是一种生命力,它表现出一个个人或一个民族的精神生命。想象力是个人创造力的表现,又是民族和文化意识的一种升华。”[2]李安就是那种富有旺盛的丰富的想象力的人,他受中西文化的综合作用,让他的创意总是与别的导演有所不同。东方文化崇尚中和圆融,而西方文化则以冲突抗争为基调,在两种不同质性文化产生的张力间,李安有了不同寻常的思维、想象力。他导演的《断背山》,让受众对“同性恋”问题有了新的思考,《色·戒》则激活国人对“爱国锄奸行动”新的评判,《与魔鬼共骑》让我们重新认识战时友谊与爱情问题。他游走、体验于两种文化之间,杂糅、融合了两种文化精神,加入他自己的思考和感悟,使他能用不一样的视角、方式去审视、改编不同时期不同地域的文学经典名著、社会事件和人类共同焦虑的问题,为之注入一种异质元素、精神和文明,让他的电影作品有了新的不同的光芒。

李安既重视从故事题材、表演形式、演艺方法上求奇立异,同样也注重从现实社会日常生活中寻找非常之情、非常之事。清代李渔在《闲情偶寄词曲部结构第一》中指出:“古人呼剧本为‘传奇’者,因其事甚奇特,未经人见而传之,是以得名;可见非奇不传。”李渔倡导要创新,奇是创新的表征。他提出:“新,即奇之别名,若此等情节业已见之戏场,则千人共见,万人共见,绝无奇矣,焉用传之。”又说:“世间奇事无多,常事为多,物理易尽,人情难尽。”但他主张从日常家用之事中寻找和摹写未尽之人情,而反对一味在题材、故事情节上狠求奇怪。李安则不然。纵观李安整个导演生涯,我们可以发现,在其从业之初,他更为侧重将电影镜头对待现实人生,从种族、地域、环境、文化、习俗等方面来寻找差异性、奇情之美,而后来在其导演经验逐渐丰富后,又受到好莱坞电影模式、大片风格的影响,逐渐开始从故事题材、表演等方面来表现“奇”,“愈变愈奇”。正如明代倪倬《二奇缘小引》所说:“传奇,纪异之书也。无传不奇,无奇不传。”茅瑛亦认为:“传奇者,事不奇幻不传;辞不奇艳不传;其间,情之所在,自有而无,自无而有,不谔奇谔眙者,亦不传。”李安就喜欢在“奇”字方面花心思、下工夫。他创新性地用3D水墨意境来表现奇幻冒险场景,将曾经被评价为“绝不可能拍成电影”的小说《少年派之奇幻漂流》搬上银幕。他选择拍摄“绿巨人”,塑造了一位有着人格分裂、物化表现和戏剧性家事冲突的“超级英雄”,激活受众的惊奇想象力。当然,不管如何变化创新,李安所导演的电影,其故事情节皆能合情合理,符合历史语境、现实生活的一般实情,从没有胡编乱造,率性捏造,也即他能较好地调和电影的“自律”和“他律”,做到“艺术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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